姐,我得走了,叫了晚上过去吃饭的,去太晚不太好。程默抬手腕看了一下手表,已经过三点钟了。
从他这边开车过去,顺利的话,也得半个小时,路上再检查盘问什么的,那时间就过去了。
可不能拿后世的那种效率和速度相比。
行,我也不不留你,赶紧去陪沫儿吧,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们老程家的种。
姐,其实你也可以再找一个,别吊死在一棵树上……
臭小子,怎么跟姐说话的,我才不愿意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身上呢,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儿吧。程华笑骂一声。
程默讪讪一笑,起身开门下去了。
上车后,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姐姐的话,虽然不能完全认同,但从对于不了解内情的人角度,这恐怕是最优解。
算了,还是等见到苏沫儿再说吧。
……
不是,你咋又来了呢?
顺路,看你在不在。程默讪讪一笑,推开门走进文秋家中。
你啥事儿,赶紧说,我一会儿还得出去办事儿呢。文秋扶了一下鼻梁上眼镜儿道。
那个蛋糕里的下的药我知道是什么了。
你知道了,怎么知道的?
今天上午千代子来找我,跟我说的。程默解释道,她说这药是德国人最新研制的,叫什么‘寡妇’泪,反正就是这个意思,至于是什么身份,她也不懂。
她来找伱是不是受岩井的指派?
这个我没问,但日本人应该给了她不小的压力,问题是,我该如何回应,她只知道我可能是重庆方面的,但并不知我确切身份。程默说道。
你以军统的身份继续与她保持联系?
这也是中村给他的指令,但这个发生关系并不是中村的意思,这确实是个意外。
这种意外你就没想到吗?
我当然想到了,可谁能想到,她亲手做的蛋糕里会被人下了药?程默也觉得委屈。
这的确是防不胜防,这事儿我已经向组织上汇报了,处置决定下来了,本来我想明天通知你的,现在你来了,我就索性对你宣布了。文秋道。
不管组织上如何处置分,我都接受。
经南方局研究决定,对程默同志党内严重记大过一次!文秋取出一张电报纸,当着程默的面儿宣读道。
完了?
完了,你还想怎样,你知道党内严重记大过是多大的处罚吗?文秋严肃的问道。
只要不是开除,我都能接受。程默说道。
你知道,这个处分会伴随你一生的,会成为你的一个污点?文秋道。
文秋师哥,你犯过错没有?
我,当然犯过了。文秋愣了一下,谁能保证自己一直都是对的。
文秋师哥也被过处分吧?
是,党内警告一次,记过一次,怎么了,这可都比你这严重记大过轻多了!
是,是,我明白,我会引以为戒,保证不会再犯了。
你还想再犯,你这次犯的错,若不是因为工作性质特殊,你以为只是记大过就过去了?文秋厉声道。
程默从未见过文秋对自己如此严厉的口吻,当即虚心接受批评,深刻检讨自己犯下的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