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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浔愣了愣,腿有些软,手臂搭在沉清如瘦小的肩膀上,借力下车,身形不稳,摇摇晃晃地被她搀扶着进入客厅。
沉清如气喘吁吁地把人放在沙发上,季浔没坐稳倒了下去,手臂搭在眼睛上痛苦的拧眉,他今晚喝了太多混酒了,平时不怎么喝的,也就今晚带训结束了,队员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藤宣县,就陪着他们喝,一不小心就被那帮臭小子灌多了酒。
他突然开腔,沉清如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她方才问他怎么喝那么多酒?的事。
啧,真难得。
你要喝水吗?沉清如凑在他耳边低语,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。
怎么感觉他的酒量还没她好呢?
要。
沉清如视线环顾了一圈这家里,什么都没有,记得她车上后备箱有矿泉水,她转身出去,又迅速回来。
季浔坐起身喝了没几口,就站起身,不待沉清如反应,他摇摆不稳的步伐迈出了客厅。
你干嘛去?沉清如追上前。
吐。季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,扶着门框,拦着不让她跟进来,你别过来。
吐出来后,季浔好受多了。
在水龙头下漱口洗脸,脑袋昏昏沉沉的,腹部烧得慌,沉清如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捂着腹部,面容狰狞。
怎么了?胃难受?
嗯。
哦,活该。
跟季浔交流多了,自然也学到了几分他那说话呛死人的腔调。
', '>')('季浔眼眸微顿,明显对于她这样的表现有些不适应,迟疑扭头看向她,迷离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男人咬牙、垂眸,嗤笑一声,他也不反驳,认真地点头,应承道:嗯,是挺活该的。
沉清如嘴角不自然抽了抽,绷紧了面庞,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。
嘴太欠了,莫名的就想往他那张不屑的脸上扇上几巴掌。
不做声,沉默的搀扶着人回去。
季浔从兜里掏出烟盒,取出一根烟咬在唇边,又抖出一根递给她,沉清如熟练两指接过,季浔低头微拢手掌点烟,明黄的火苗滋滋的点燃烟身,那抹忽明忽暗的猩红照耀在季浔的脸上,他脸上的微醺状态仍在,他深吸一口,烟雾从他鼻间溢出。
沉清如将手里的烟送到嘴边,含住,凑上前,就着他点燃的烟,吸了一下,嘴里的香烟瞬间被点燃,她两指夹紧烟嘴取下,最后缓缓吐出烟圈。
烟雾全吹在季浔的脸上,他偏头耷拉着眼皮目光淡淡地瞥她一眼,嘴皮含着的烟摇摇晃晃,要掉不掉,很快,两指取下夹在指间。
俩人四目相对,眼底暗潮涌动的思绪在交织、碰撞,沉清如就直勾勾地盯着他,当着他的面,动作娴熟地抽起了烟。
季浔低垂着头,视线紧盯手里的那抹红光,光晕有些晃眼,他咳了一声,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,烟身缓慢燃烧,烟灰在猩红的火焰耷拉着,他手指轻弹两下,烟灰掉落,砸在地上,成型的弧度碎了。
紧接着男人干哑地声音响起: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。
他问她。
语气很谈,视线也是。
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?
沉清如坐在他身旁,她后仰靠在沙发背上,视线里,头顶的昼白的灯光有些晃眼,灯的周围有飞蚁在四处乱撞,她眼睛眨了眨,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手了,她轻弹两下。
季浔,人是会变的。
ps:接下来都走剧情了(???_??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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