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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46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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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46章

我的胸膛一直在起伏,保持躺在床上转过头的动作,一动不能动。禾奚就这么看了我一会,抿着唇角委屈地对我说:我在你的心里不重要了。

我脑子里几乎立刻接上一句: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。

我知道自己在做梦,梦是千奇百怪的,也不讲逻辑,所以梦里的人也不需要我回答,委屈抱怨完,他慢慢换了个姿势,坐起来慢慢将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:哥,你现在碰不到我,我摸自己给你看好吗?

以前还在禾家的时候,禾奚就总说些让人意外的话,他思维很活跃,自己一个人又爱多想,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让人很难招架。

我看着他肚子上的手,眼皮和心脏一起颤动,我发现我进了监狱后,劳改了这么久,依然还是一个会对着自己弟弟硬的畜生。

357号,想什么呢那么入神!

狱警在我耳边喊了一声,将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,我看他一眼,转回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

我头发没有吹干,还在往地板上滴水,身边的男人就在滴答滴答的背景音下,唏嘘地道:你刚才想东西的表情真是有点……难以形容。我还没见过你那种表情。你到底在想谁呢?

我脚步略微一顿,站定不再动,转过头看他。

他马上摊手:好吧,好吧,我不问了,你不想说就不说。

我先走了,还有事要办,你去食堂吃饭吧,晚了就没饭吃了。

我说:知道。

我回了一趟宿舍,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手池下面清洗了下,照常放在柜子上晾晒。将最后一件衣服搭上后,我心思不明,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床,那里空空如也,没有人。

我想大概是房间太暗,所以总是出幻觉,上前一步拉开窗帘。

可惜拉完房间里也没有亮多少,我意识到这一举动是徒劳,这用铁网围起来的牢笼很少见太阳,死气沉沉才是常态。

我等头发稍微干了点才去食堂,虽然我刻意在晚饭点过后才去,但推门后里面的人仍旧很多,从窗口处排起了一条长龙,都拿着铁盘等打饭。

我慢慢走到长龙的最后一位站定,食堂人声嘈杂,有几人默不作声地朝我望过来,我没有理会。

监狱里也有高层和底层的等级划分,听说我是杀人进来的,这狱所里的人都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,好像很怕我。

我无所谓他们的态度,在监狱里交朋友未免也太好笑,我只用管好我自己,只是时间有点难熬,我以为过了很久,可直到如今也只有三年而已。

还记得当初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,正好有个人刑满释放站在监狱门口等亲属来接,我和他擦肩而过,他迎接新生,我迎接死亡。

我很幸运没感觉到麻木和悲痛的情绪,托储妍女士的福,她身边每换一个人,作为儿子的我就要跟着搬家一次,早已经练就了快速适应新环境的本事。

我打好饭,找了个空座坐下。

还没坐多久,忽然感觉对面有动静,我抬起头看,看见张若满坐到了我对面。

这个监狱里唯二敢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中年狱警,第二个就是张若满,偷东西进来的,在这不会待太久,他仿佛拥有与生俱来的社交能力,来这不到一个月能够和好几个人打成一片。

他旁边人我不认识,只对他点了下头就继续吃饭。

张若满闻到了我身上的皂角香味,诧异地挑了挑长久没有修理过的眉毛:你洗澡了?这个点洗什么澡,等下还要出去打扫,现在洗白洗,完了又出一身汗。

我平静道:晚上再洗一次。

他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嚼了两口,你这个人真奇怪。

张若满饿死鬼一样狂吃好几口,忽然抬起油乎乎的筷子指指旁边人:你帮我劝劝他,都被判七年了,还想着出去以后带老婆去欧洲玩呢,等你出去你老婆都有新老公了。

那人长相斯文,闻言恼羞成怒反驳:你凭什么这么说,我老婆说了,她会一直等我的。

张若满满不在乎道:那是说着好听而已。

七年,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?哪有那么多深情真爱,实话说吧,就是再怎么爱都得败在现实前面,你老婆和孩子娘俩孤苦无依的,凭什么等你一个劳改犯?

七年,可不是七天,一年时间就能忘掉一个人,一个月时间就能结交新人发展新感情。你不在身边,她还会见更多的人,去更多的地方,然后她就会知道,原来你不是最好的那个,也不是一定非要你。

除非你长储应€€这样,你出来以后还可能和你偷偷.情。七年,你出去以后都年老色衰了,还是蹲过牢子的,谁要你,人家没有你,早就有机会认识更喜欢的人在一起了……你那么看我干嘛,我是让你认清现实,储应€€,你说我说的对不对?

我握着筷子顿了下,抬起眼笑:再说人该哭了。

……

从食堂里出来,我去走廊一边的洗手池上洗了洗手,洗完逆着人流向前走了几步,停在一个窗户边往外看。

狱所很是沉闷,外面正在下雨,雨幕哗然而下,水浪一遍遍从窗户上淹过,我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色,其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但就是看着不挪眼。

看着看着,我的胳膊忽然被人擒住大力拉了一把,那人想把我向后拉,结果力气不敌我,我站在原地半步没动,回头看见了张若满的脸。

张若满惊疑地打量着我,又因为没拉动我满面臊红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嘀咕是不是最近太久没锻炼,嘀咕了几秒才对我说:对不起啊,我还以为你想跳楼呢。

他抬下巴指指窗户,声音里竟有些后怕:也不知道咋回事,每次看见你在窗边,我都感觉你想跳下去,尤其是刚才……我一时紧张就手快了。

我听着他的解释,凝眸沉思不语,无言于原来我在别人眼里是这种形象,沉默片刻后说: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脆弱。

张若满不回嘴,最好是我想错了,这监狱里你是我看着最不像坏人的一个,可不想你死了。

我没说什么,也来不及说,监狱里的集结拉铃响了,到了所有犯人晚上的劳改时间,张若满收起声音,朝我挥了两下手大步向前去。

我和张若满不过是两步的距离,不到三秒就被后面拥挤过来的人流冲散。

晚上七点到八点是固定的打扫时间,两两一组,表现良好可以考虑提前出狱,这座囚牢里的人虽然不见得多后悔当初犯的事,但想从这里出去的心愿是迫切的,装也要装得惺惺作态。

张若满原本的搭档是今晚和他一起吃饭的人,而我落单,因为张若满傍晚惹恼了自己的搭档,那人一时半会不愿意见到他的脸,于是张若满只能拉上我。

有狱警背着手在我们之间来回走动,我沉默地低头擦着桌面,速度很慢。

张若满在我身边擦柜子,一条抹布搓洗过至少六回,擦东西的速度几近能看出残影,但他不是最快的一个,这房间里的人将近大半人都这么积极。

张若满擦得大汗淋漓,回头见狱警的视线不在这边,积极的劲就散了,他走过来看看我,眼神变得奇异:储应€€,你知道我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?

我作出洗耳恭听状:想什么?

张若满煞有其事说:你和这个监狱特别格格不入。

他把一条抹布扔在桌子上,佝偻着背擦了两下汗:你是我见过出狱欲望最不强烈的一个,这间屋子里的人哪个不比你强,争分夺秒地在狱警面前孔雀开屏装模作样,就连那狱警一小时下来活动量都比你大。

他仿佛越想越不能理解,探着头看我,手里的抹布味都要冲到我鼻子下方,我是说真的,你被判了十年,现在还有七年,你就不想早点出去?

我手里顿了下,半晌半开玩笑:想,也不是很想,就像你说的,出去以后年老色衰没人要我了。

张若满拧起那双杂乱的眉毛,双眼瞪住我,不赞同的神色几乎要从里面冲破出来:你才多大,出去以后是男人最有味道的年龄懂不懂?

我没说话,一手撑在桌沿垂眸看着他。

唉,好吧,我真看不懂你。

张若满是个人精,看出我不欲多聊,只好拿着抹布去了另一边,故意晃着不经意地走到狱警的视野范围中。

劳改的这一小时很枯燥,毕竟活不多,考验的是在狱警面前的演技,如何将一个桌子表情正常地反复擦三遍大概是所有人的必修课。

解散拉铃响起的时候,我不出意外听到众多压抑在胸腔的松气声,众多人活过来一样,将清洗工具各归各位,压抑住兴奋往外走。

我抬眼看了下墙壁新闻联播右下角的时间,加快速度。

张若满把抹布洗干净以后,想要拉上我一起去洗澡,他仿佛离不开人,做任何事都要有一个伴,但我还有急事,临走前忘记和他说,他想要找我时我已经快离开了这栋楼。

他扒着门框探出头,看着走廊里我已经快变成一个黑点的背影,扯高嗓子喊我:储应€€,你干嘛去啊!

当时我已经踩上了楼梯几步下到一楼,张若满自然没有喊住我,他低头嗅了嗅自己手掌里萦绕不散的抹布臭味,真情实感呕了一声。

冲去洗手池挤出乳露狂洗几次后,那股味道终于淡了点,张若满再次嗅自己的手掌心,这回脸色稍好,双手蹭上衣服抹了抹,忽然低声嘀咕:怎么跑那么快,回去能见到老婆还是怎么着?

我冒雨跑回宿舍,打开那间沉闷的双人间时,我的对床位置还是空的,我不顾衣服上滴答滴答往下滑的雨珠,黑瞳紧紧地锁定住窗户。

窗户漆黑如墨,房间里有一种焦虑分子在膨胀游窜,而我的心情也如同火山爆发前的阶段,只要再等上一分钟,火山就会轰然爆出岩浆。

我盯着那四角窗口,听了将近五分钟的雨声,忍不住要皱起眉时,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愈加清晰的哗哗声。

原本紧闭的窗户从外面被推开了,雨丝倾斜飞进来,只见一个篮球大的黄色石头撑着一把迷你小伞,将一双穿着迷你运动鞋的脚踩在窗沿,风尘仆仆地走进来。

窗户边上就有一张桌子,黄色石头跳下去,眼见桌面滴答下好几滴雨水,他脸色突变,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狂擦。

擦到没有一丁点雨滴,他才抬起脑袋憨憨地看向我:晚上好,你的小3回来啦!

一颗长着人脸和四肢的石头说话了。

对此,我脸色不变,问:拍到了吗?

听到这话,黄色石头仿佛很自满,鼻子像匹诺曹一样,迅速变长,他得意洋洋叉着腰:当然,我今天拍了足足五分钟!还是高清镜头,任何细微表情都能看清。

我看了眼他顶到天花板的鼻子,预测对床还有半小时才会回来,淡淡说:现在放。

黄色石头被我拎住后衣领吊在空中晃了几下腿,男人不能这么急哄哄的知道吗……哎呀哎呀别那么看我,我这就放。

砰嗵一声,失去拉力的黄色石头一个屁股墩坐在桌上,他也不敢骂,犟着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和他身量同样迷你的摄像头。

我刚入狱没多久,原本以为要日复一日过下去,生活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。

那一个星期我和所有进来的犯人一样,被带去熟悉吃饭、工作、洗浴的地点,每去一个地方,我都能感觉到后面有视线在追随,极为阴魂不散。

最初我以为是这狱所里的老前辈要找我麻烦,也做好了犯事的准备,但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下我才发现,那一星期一直追着我不放的不是人,而是一块石头。

这石头被我从墙角里拎出来,马上放弃所有抵抗,坦白这几天没日没夜跟踪我的人就是他,但他是事出有因,而且在我洗浴时候都有回避,很有分寸。

当时他的原话是:我是从大海里诞生的系统,我叫33,你可以叫我小3,我是应遗憾而生的好系统,只要你完成任务,我可以解决你的遗憾。

我对他会说话这件不怎么好奇,对他所说的东西其实也没怎么放进脑子里,只是问他,什么任务。

他便一下紧张起来,说现在还不是时候,等时机到了我才能告诉你,这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身边,我可以帮你拍禾奚的视频!

听见他说的话,我终于有了波动,那点波动就是最好的在乎证据,我因为他放出的诱饵,准许了他在我身边跟着。

从那以后,他每晚都会从窗口进来,将每天拍到的禾奚视频放给我看,我饮鸩止渴,每段视频看很多遍,看着禾奚一点一点长大,借此弥补我不在他身边的缺憾。

哪怕只有很短一段,哪怕只能远远看到,都没有关系,因为我曾经以为会再也看不到了。

轻微的一声响打断了我的回忆,我抬起头,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面屏幕。

我喉结微动,定定看住那一秒秒变换画面的屏幕,只见屏幕上方有两人。

禾奚又长开了一点,皮肤是和别人不在同一个图层的白皙和滑嫩,双腿细直,他好像刚下课,低头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往前走。

还没走出校门,一辆黑车悠悠停在他身边,禾奚看过去的时候车门就被打开了,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富家少爷大步走下来。

禾奚连脸色都来不及变,就被富少爷猴急地捉住肩头。

禾奚被钳住肩膀推进了门,在坐上垫子前连鞋子都被蹭掉一只,他知道自己和对方的体力悬殊,也清楚自己的双手双腿经不起蛮力,挺干脆便软下骨头,让人推着、半抱着挤上了车。

身后的富家少爷紧跟上来,砰地关上门,一眼盯住禾奚委屈地叫道:禾奚……

干嘛……

禾奚软哑应了声,应完便抬起头,好像看了好久才想起前面的人是谁。

他慢慢抬起胳膊,用一只手勾住领口向下扯,露出贝肉一样的侧颈,上面有一个鲜红的手印,接着侧头道:你不知道你把我弄疼了吗?

弄疼了?我看看……真的红了,对不起,但这不是我的本意,我只是想问,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。

禾奚只露了一下脖子就把衣服扯了回去,一脸漠然在车厢角落里抬起头,下一刻似乎感知到男人要靠近自己,抬起脚就踩上去,不顾人心情便踩在对方胸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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