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事实也证明了方案的有效性。虽然足足过了半年,但治疗效果逐渐展现出来,小少爷果真一日比一日有活气。
奥尔科斯的出诊频率也从最初的三日一次,到五日一次、七日一次,到最后半月一次。
战争便是在这个时候爆发的。
心理咨询所坐落在城边上,受突如其来的战火波及不轻,奥尔科斯紧急带着受伤的妻子逃难,没来得及带上任何通讯设备,直到一个多月后战争停歇,才再次回到诊所,恢复工作。
他第一时间联系了里兰斯家,几通电话打过去却无人接听,又过两日,亲自到其庄园探访,竟发现此处冷清异常,敲开门,只见家属围坐在客厅,各个都是以泪洗脸。
唯独少了病患。
奥尔科斯心里瞬间咯噔一声。
从那之后,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可怜的小少爷,但出于医生的慈悲之怀,偶尔出诊路过这户人家,他还是会进去坐上一会儿,询问病患近期的情况,结果次次一无所获,只能顺便疏导家属们自责的情绪。
原以为这例诊疗就这么无疾而终了,却没想到两年过去,某一天突然接到里兰斯家属的电话,说是说通了军官,乞求奥尔科斯与病患见上一面,看看他的内心是不是真的愿意,还是独自隐瞒了痛苦。
奥尔科斯其实很忙,但只犹豫了一秒,就答应下来。
他也想知道,在那样的前提下,病患的心理状况是会持续恶化,还是得到微妙的平衡。
于是,一周后,军营中,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少爷,并像从前任何一次诊疗中一样,花十分钟平静而温和地询问了病患的基本情况。
更深入的问题没来得及问,因为这是他们能独自相处的所有时间;也没有必要再问,一是因为从外形、神态来看,病患过得明显不差,二是从问询的结果来看,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生病的状况&ash;&ash;从多年从业经验推断,除非患者有强大的演技,否则不可能做到完美伪装。
奥尔科斯松一口气的同时,也不禁陷入了对自己的质问:当初的治疗方案是否是对的,竟让这位小少爷待在强奸犯身边而不抵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