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徊只好作罢,掏出手机,定好了明天一早的飞机票,要回卧室的时候,又突然改了主意,走到客厅阳台,哪里有一个圆形的秋千吊篮椅。
以往她总是喜欢窝在里面,边抱着薯片边看一些少女漫画书,他如果在她旁边的话,她最喜欢用油乎乎的手去捏他的脸,捏完还得挑眉得意的说一句:阿徊,你真脏,都不洗脸,哈哈。
当然他不会容她那么嘚瑟,总是会把她摁在吊椅里挠她的痒痒,直到她求饶为止。
白色的吊篮椅被风化的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,原本铺在里面的粉色小毯子和抱枕也都不知道被父亲丢到哪里去了,总之她所有的东西,都被犹正信收起来了。
犹正信固执的以为只要把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收起来,就能把她的痕迹从这个家里抹掉。
可是,爸啊!我求求你了,把我的记忆也给抹掉吧。
犹徊坐到吊椅里,仰着脖子,眼睁睁的看着吊椅的顶端,她现在在哪儿?
这些年,过得好不好?有没有想起他?
定是不想的,要不然也不会整整十年都杳无音信。dя?
他苦笑一声,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
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麻木了,但是只单单听到她回来了,那颗心又贱兮兮的乱跳乱蹦起来,真他妈的犯贱!
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,点开通话,对着键盘上摁出熟悉的一串手机号码。
果不其然,从听筒里传出来来的,依然是哪个他听了上亿次的冰冷机械语音: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
握住手机的手此刻已经青筋暴起,他狠狠的将手机摔到地板上,传出来啪的一声,屏幕碎了。
隔天早上,堂哥犹池来喊犹徊夫妻两人去他家吃早餐,吃完饭大伯眼圈通红的和犹徊说了好大一会儿话,都是一些嘱咐他以后也多回来看看,自己多保重身体之类的话。
一旁的大伯母听着自家老伴那话又徒惹人伤心,又看着郑雅', '雅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