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徊下了车,两步作一步的往她身边跑去,推搡围观的人群,怒从心底起,全身的血液因为愤怒直冲头顶,双目通红,像一只暴怒到极致的狮子,死死咬住后槽牙,怒吼:都他妈的给我滚,再看眼睛挖下来!
犹觅扬起脸看他,竟然还冲他笑了笑:阿徊,你来了啊。
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疼,有多愤怒!
他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,颤抖着手盖到她身上,把她抱起来:我们回家。
家?她早就没有家了!
等把人抱到车上,犹徊又伸手把她身上的大衣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,撩起她的长发才看到她盖在头发下的伤,脖颈上有好几道抓痕,狰狞着正往外面冒血珠,遮住的半边脸颊上更是红肿不堪,眼眶淤青。
他撇开眼,难受的连呼吸都疼。
他现在想喊叫!想摔东西!想打人!甚至想去抄起一把菜刀把伤害她的人砍死!
但更恨的还是自己,没能保护好她。他不该放任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,不该答应她,站在远远的地方。
愤慨而痛心,交织的两种情绪要把他吞噬掉,胸膛起伏不定,颤抖着手去握住方向盘,细白皮肉下的喉结不停的滑动,正在极力消化那些情绪,强迫自己镇静一点,发动车子,一脚踩上油门,尽最快的速度往前开。
去哪?把我送回我家吧。
去医院。
原本安顺蜷缩在副驾驶座的犹觅,一听医院两个字,就像是点燃火线的鞭炮,一下就爆炸,她尖叫着不去医院!!!!我不去医院!!!
你受伤了,得处理一下,乖,别闹了。犹徊尽量放平缓声音,安抚她。
犹觅对他的话置之不理,解开安全带,就要开车门,但是车门早就被锁住了,她握住车把手死命的扯了几下,毫无反应,全身的力气都泄尽了,把脚放到车座上,蜷缩成一团,就开始哭,哭的歇斯底里,肝肠寸断求求你…我不想去医院!阿徊,我求求你!
那双手差点就要把方向盘掰弯,寒眉压', '压')